我的父亲随笔

时间:2024-03-02 17:08:33
我的父亲随笔15篇

在现实的学习、工作中,大家一定都接触过随笔吧?随笔是散文的一个分支,是议论文的一个变体,兼具议论和抒情两种特性。什么样的随笔才算得上是好的随笔呢?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我的父亲随笔,仅供参考,大家一起来看看吧。

我的父亲随笔1

剪指甲,对于常人来说,是非常轻松容易的事情。闲暇无事时,或听着音乐,或与朋友聊着天,轻拿指甲刀啪啪几下就完成了。但这件最简单最平常的小事对于身患中风的我的老父亲来说,却是那样的困难和折磨。

我的父亲前年得了脑梗,从此便失去了健康灵便的身体,日常生活完全靠一只左手和一根左腿来应对。即便这也是通过他艰难的日常康复锻炼换来的,我们全家已很满足。父亲能用一只手吃饭,能骑三轮车,能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,如拖地擦桌子等,对日常生活他已经很有信心和能力去应对,但惟独剪指甲这件事让他很痛苦。

一只左手很难掌控指甲刀,更难以对准那个不听使唤的右手的指甲。刚开始,他不愿意麻烦孩子们,可母亲花眼,也不会用指甲刀。父亲曾经自己用牙咬,在石头上磨,而粗心的我们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。最后,父亲的指甲长得影响到他的生活了。

一向倔强刚强,一生不愿意麻烦人的父亲终于向我们求援了。由于我离娘家比较远,所以回去的相对较少,平均一个多月回去一次。有一次我回去后,晚上我为父亲端过洗脚水,他洗完脚后有点难为情的对我说“还有一件任务”,我说:“还要干什么?”父亲说,“你得为我剪剪指甲。”这时,我才注意到父亲的手指甲和脚指甲都长长的,十个手指甲里都黑乎乎的,藏着污泥,有的.被他自己用牙齿咬的残缺不齐,脚指甲里也有着黑乎乎的存泥,有的还斜刺着往肉里长。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,我把头扭到一边,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。

故作轻松地说,“小事一桩,怎么不早说”?我搬来一个小板凳,坐在父亲的对面,拿过他那一只伸展不开的右手,放到我的腿上,轻轻地按摩、捋直,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修剪,这时,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我小时候父亲为我修剪指甲和剪肉刺地情形。我小时候因为调皮,经常用手刨土玩,嫩嫩的小手指上总是会开裂出小肉皮,父亲说是肉刺,不让我自己用手拽,用小牙咬,他总是把我揽在怀里用剪刀给我剪去,然后就说:“你看你的小指甲脏的,别动,爸爸给你剪剪”。我总是歪着小脑袋,看着父亲为我剪出一个个小月牙……

几十年过去了,同样的剪指甲,角色却颠倒了过来。剪刀下的细小的小月牙变成了又粗又厚的大月牙。岁月把父亲伟岸的身躯变得如此僵硬笨拙。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从脸上滚落下来……父亲或许感觉到了什么,手指一缩,我连忙擦了擦眼睛,挤出笑脸问:“是不是剪到肉了?”父亲摇摇头说:“没事”。可是手指上却渗出了血珠。“唉呀!还没事,剪到肉了”。我连忙拿了块药棉给他按住,连连自责:“我怎么这么笨,这么不小心,爸爸对不起了”父亲笑笑说,“真的没事!”

剪完手指,我又把父亲的脚搬到我的腿上,小心翼翼地为他修剪。一边剪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逗他,父亲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为情的笑容。父亲的脚指甲,又厚又硬,为了不再剪到肉,我一点点地往里剪,我歪着头,细心地剪,剪完后再用锉刀挫平,我像修剪着一件艺术品,而老父亲应该也体味到了女儿的温情,脸上始终浮现着安详的笑容。在啪啪的剪刀的响声中,浓浓的父女温情在传递……

此后,每一次回家,为父亲剪指甲是我必做的事情!

我的父亲随笔2

父亲离去的噩耗,就像头顶上突然的一个惊雷,足可以震盲我的视听,麻痹我曾经兴奋的神经。

父亲的离去,对母亲来说就是她的天塌了下来。曾经相濡以沫风风雨雨走过四十多年的夫妻,至此路到了尽头,母亲自然悲痛至极。转瞬间,父母便阴阳相隔,母亲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完,而现在父亲却狠心地扔下母亲独自走了。

父亲走的有些早,我们兄弟都还未把您当做一个真正的老人,还没真正地尽过孝,而您却匆匆地离开我们。您曾经对我说过,等天气暖和了,等地里的农活能放一放了,我就到你那儿呆上几天,也过过你们城里人的生活,可您仿佛总是没空,也终究没等到那一天,就匆匆地离我们而去。

记得国庆节回家,总感觉父亲有那么多话跟我讲。讲我们全家曾因原来的成份问题,所遭受的不白之冤;讲他所经历的三年自然灾害,曾经食不果腹的艰苦生活;也讲现在国家不断加大对农村的投入,农民过上幸福的新生活。可没成想这幸福才刚刚开始,我和我的父亲最后的一面。却成了永久的别离。

初冬的天气还不算寒冷,本来阴郁天空已逐渐晴朗,是老天也眷顾这个善良的人吧。

父亲不过一介平民百姓,没有干过什么惊天伟业,一生都重复着琐碎的再不能琐碎的事情,但他始终是个善良的父亲,默默承受着这个世界曾经的不公平,却呵护我们兄妹少受些委屈。但无论世界曾经如何对他不公平,父亲却始终保持一种乐观的心境。为了生计,父亲曾学唱着大鼓离家门,曾在原先的生产队里做过会计,曾在本村的油坊里出过力,曾跟着马戏团走南闯北,曾跟着包工头看过场地,生前还赶着驴车赶集做着小生意,全然不顾惜自己的身体。

20xx年,父亲因肺栓塞住进医院。我清楚地记得那也是个冬天,我请假到医院照顾父亲。听医生说当时父亲病得很严重,后来病情稍微有些好转,父亲便嚷着回家调养,可在家还不到一星期,父亲旧病重犯又住进了医院,期间哥哥又照料了他一段时间,做完手术就又回到家。本以为这幸福的.日子才开始,还有很多事没有办完,可整整两年后,父亲却突然离开了我们。

风凄凄地吹着,却吹不干我满脸的泪痕;云儿轻轻地徘徊着,却久久不愿离去。那曾经熟稔的农家小院,那曾经风里来雨里去的您热爱着土地,那滋润您满脸皱纹的小河,那条曾经迎接着您的乡村小路,还有门口那棵您曾经倚靠着的古槐,如今都凝固了,成为永恒。

我不知道天堂,那个遥远的世界里,您的亲人是不是依旧还是亲人?是不是依旧相识?我也不知道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,但人家说这条路上没老少,一生喜欢说笑且健谈的您,走进了天堂,我相信您也不会感到寂寞孤单,而父亲曾经眷恋着的一切,天堂里也都会有。

雨中竹叶含珠泪,雪里梅花戴素冠。亲爱的父亲啊,让我看着您,让我再叫一声“爸爸”!我知道,送别的亲人和乡邻都舍不得,那一声声的哀曲,挥不散您曾经的依恋。

走吧,别再对这个家放心不下。如果您地下有灵,就请您保佑娘和您的儿孙吧,尤其是娘,他一辈子都陪着您风里来雨里去的,在您生命的最后一息,都是娘陪伴着您走完人生最后一步,求您保佑娘晚年幸福安康!也祈祷父亲在天堂永远幸福!

我的父亲随笔3

难道是我贪恋玩需划着小舟在父亲的额头上画出一道航线?难道是我毛手毛脚不小心碰翻了油彩,在父亲的双鬃染上了沧桑,洗也洗不掉?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成熟让我有了一双敏锐的眼睛,才发现父亲的衰老?

无意间发现父亲一个人坐在墙角的沙发上,静静地喝茶。父亲没有开灯也没开电视,就那样独自坐在团团的黑暗中。我看不清父亲的表 ……此处隐藏13260个字……她:“妈妈,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
“不用了,咱们到医院再吃吧”,去医院的路上她买了一袋香蕉,掰了一根给我。

到了医院后,她找前台的护士问了问内科怎么走,护士用手指了指方向,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了点笑容说:“谢谢,谢谢!”

一路找到了内科,母亲推门进去,我也跟了进去,马上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的药水味,一点也不好闻。

我看到父亲了,他正坐在床上。

此时的父亲与我平时见到的父亲已经很不相同了。

那时我们家的老式土砖房子和叔叔一家各占一半,但叔叔家又比我家条件宽裕些。婶婶娘家家境殷实,嫁过来时陪嫁了不少家具电器。比如沙发,我家没有的;比如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,我家也是没有的。我记得我家里的第一台电视机还是父亲买的邻居大千爷爷家的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,并且电视机后壳处还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,就这足已让我欢天喜地了——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。

叔叔家有电视,于是我总往他那里跑,一看就着迷。父亲过来喊我吃饭或者睡觉时,话并不多,他只是沉着脸,冷冷的瞥我一眼,然后一句“该吃饭了”或者“该睡觉了”。

其实并不严厉,我却马上胆怯了,老老实实起身从电视机前离开,转而往爷爷房间里走——我和爷爷睡到初二,直到他去世。我虽然因父亲威严的缘故而不得不离开电视机,心里却不服气,嘴里小声嘀咕起来:“就看一会儿也不行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
我立马闭嘴。

打我小时记事起他的身体就不大好,一直是支气管的毛病,甚至也去北京检查过,说是要做手术,但有风险。那时的医疗技术没有现在先进,爷爷奶奶都不同意动手术,母亲也反对,于是就一直靠喝中药调养,病不见坏,好像也不见有多好,所以父亲的身体就慢慢地单薄下来,脸色也黄黄的,幸好精气神很足。有时母亲忙田地里的`事情,他也乐呵呵的跟着下了地,修田埂,给地分沟,播种和插秧……倒也做的。

这次是父亲住院几个月后我第一次看见他,与我印象中却真的有很大不同了。

他正坐在床头翻一份报纸,母亲叫了他一声,他抬起头望过来,答应了一声,一转眼就注意到了我,脸上一下子浮出笑容。

我却感到很惊讶:父亲竟变成这样了!

头发蓬乱,脸又白又瘦,原本威严的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里了,看着很疲惫。

我低低地喊了声:“爸爸……”

他笑着应道:“哎!”

然后马上从床上下来,一把抱起我。他很瘦——以前在家时就很瘦的人变得更瘦了,我都感觉他快抱不动我了。

父亲抱我起来时,让我找回了以前的感觉。

我想起了一件事,父亲身体还没到这个地步时,总喜欢骑一辆旧二八自行车载我,我坐在他身前的车杠上,腿晃晃悠悠的踢动,去外公家或者去镇上都这样坐着。

有几次在去镇上的大马路上,迎面驶来了一辆突突突冒黑烟的拖拉机,他却并不避开,而是径直蹬着自行车往拖拉机冲去。我坐在前面,万分害怕,一边哇哇的叫唤,一边两只手使劲掰车把手,但我的力气哪能拗得过父亲的力气,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,就要撞上,我眼睛一闭,声音都发不出来了,可自行车只是轻微一晃,恰好就避了过去,竟是毫发无损,而父亲已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
那时父亲的声音很洪亮,在我耳边大笑时我耳孔里都是嗡嗡响——我绝想不到他忽然变成这样了。

他抱了一会我,然后把我放在床沿,又指了指床尾的一条长凳,示意母亲坐下,自己就坐在我旁边。母亲把手里的一袋香蕉,及从家里带来的给父亲换洗的衣服放好,坐上长凳,可能觉得距离太远,又往我们两个人这里移动了一下凳子。

“好点了没?”母亲打量了一会父亲脸色。

“感觉还不错的,每餐都能吃不少东西,精神也挺好——昨天我还走到医院外面去了。”父亲笑了笑,颇为自得。

我挨着他坐着,看到他脸颊上的颧骨很高,几乎没有什么肉了。前段时间母亲来医院看望完父亲回家后跟爷爷说,父亲体重只有90多斤了,瘦得很厉害,爷爷听完脸色非常凝重,心情很不好的样子。如今我挨着他坐着真切体会到他的瘦了,整个人非常“薄”,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。

不过看到我们,父亲的神色却好了很多,他和母亲说话,询问家里的事情,田地怎么样了,我和妹妹们怎么样了——妹妹这时候大约只有四岁,一个外公带着,一个在家里。又问起爷爷奶奶怎么样了。母亲详详细细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他,父亲不时点点头,不时说几句话,不时手抚抚我的头和背。

我便四处张望起来,一间小病房,四张病床,两张床空着,一张床上面睡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妇女,好像已经睡着了。外面过道不时有人匆匆的走来走去,远远的有小孩子在哭。窗外是一棵树,迎窗而立,我认不出是什么树。

我们进医院时阳光很好,但这间病房的阳光被这棵树挡住了,只有些零星的碎片阳光落到靠窗的地上。

我一直奇怪我为什么可以记得那么清楚,在之前或者之后的回忆里我找不出比这更真实的细节了,甚至连这屋里的温度,我似乎依旧能回忆起。当时我盯着那些光线凝视了很久,光线里有很多灰尘,翻翻滚滚。除此之外我感觉很静。

父亲和母亲在低声说话,音量很低,也许是因为父亲身体虚弱,而母亲因为晕车尚没有恢复过来的原因吧。

母亲起身给父亲倒了一杯温开水,又问我渴不渴,我摇了摇头。

父亲转而看着我,上上下下打量,我也望着父亲的脸,一张因生病而瘦削入骨的脸,此时这张脸变得很温和,很亲密,我很久没有看到父亲了,他也一样,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像一道有温度的水流,直接流进我心里去了。

我鼻子一酸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——我想念他在家时的日子。我低下头去,脚一下一下晃动。

耳边听到父亲问:“想爸爸没有?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爸爸给你留了好吃的!”

他伸手揉了揉了我垂下去的脑袋,从床沿上起身,走到床头的柜子前,弯下腰拉开柜子门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“你看”,他把手伸到我眼前。

他的手掌里赫然托着一颗又大又红的水蜜桃,隐隐的还有香味。

他嘿嘿一笑,说:“儿子,我特意留了一个给你吃。”

我看着他,觉得他心情很好,觉得他的病应该快好了。

母亲说:“这是上次你大姑来看你爸,买给你爸吃的,好像就三个。”

“嗯,我吃了两个,之前你说要带儿子过来,我就留了一个给儿子吃呢。”

父亲的语气显得很快活,以前在家时我只觉得他很严厉,话也很少。

“你跟你妈一人一半。”

他找来一把很小的水果刀,在床头柜上切开桃子,把桃核剃掉,然后递一半给母亲,又递给我一半。

“吃吧”

我看着,伸手接过桃子,却没有马上吃,这对于我们家来说,真的是很奢侈的事物了,平常是绝对吃不到的,但我这会并不如何想吃。

我呆呆地拿着,不知道怎么了,鼻子又一酸,眼泪没有忍住,终于流出来了。

我赶紧低下头,吃了一口桃子。

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甜,我再没有吃过如此甜蜜又酸楚的桃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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